我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屋子。
屋子的上方是残缺不堪的木板,中间还夹杂着些许茅草,蔚蓝的幽光透过屋子的缝隙钻到屋子里来,为漆黑的屋子点上了一盏小小的灯。
“这是?”
我脸上写满了疑惑,那逼真的梦境,那死亡的真实感让我打消了离开床铺的念头。
我躺在床上不敢轻举妄动。四周无比的寂静,就好像是四下无人的黑夜一个人来到深山之中一般,就连空气都散发着一股死亡与压抑的气味。
屋子里的陈设仅仅是由一张桌子与一张床组成。桌子与我的床几乎等高,上面放着几只破烂的土碗,一个玻璃杯和一个土盆。
过了许久,躺在床上装死的我终于按耐不住了,起身想要下床。
“嘶”
我感到一阵刺痛。
我的身上不知何时被替换成了粗麻布织成的衣服,而我原来的衣服被叠好放在了床下。我掀开粗麻衣服,顺着射入屋子的光看到紫色与青色的淤青遍布了全身。
“这是变色龙吧。”
我打趣道。
除了淤青,我的腹部与手肘部位还多出了两处可憎的伤口,像是深深的峡谷,嵌入了我的皮肤。
我站起来,突然传了来的强烈痛感让我勉强才站稳,而随即的眩晕感则使我差点又一屁股坐在床上。
等不适感稍稍好转,我扶着墙,缓缓把自己移到了门口。
【这是那个村庄吧】
我透过门上的缝隙,看到几个房子像是冬眠的熊一般慵懒地躺在星火照亮下的黑夜之中。
因为是晚上,所以屋子外并没有人。
“唔......呕呕呕———”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袭来,我向旁边瘫倒将胃里的食物吐了一地。顿时,房间里弥漫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记得早上我没吃......”
正说着,我看向桌上的土碗,里面装了几个黄色的块状物体,似乎是土豆之类的东西。
“原来如此。”
我心想,这样一来应该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站了起来,吞了一口唾沫,闭上眼睛一推,将门打开。
天空中星云所洒下蓝色的柔光像是微风拂过脸颊,我因天空的美丽而愣在了原地。
蓝色与紫色的透明絮状云朵交织在一起,闪闪的发出美丽的荧光。天空是钴蓝色的,幽幽的发出难以言表的美丽幽光。有些地方还有着金色的薄云,金云是长而细的,就好像是绸缎上绣上的金丝,高贵而典雅。
天上五彩的繁星使人应接不暇,仿佛是对应了地上的石子般多得让人头皮发麻。它们有的藏在了云朵里闪烁,有的则组成了各式各样的图案,甚至还有的组成了一条“银河”。站在地上看,那个“银河”似乎就是一片白色的丝绸,挡住了它背后的蓝色面料。
向远处望去,有一个主要由白色组成,紫色、蓝色点缀的立体星环,时不时闪一下好似是结婚时纯白色的戒指在彩灯的帮助下闪耀出的五彩光辉,让人想入非非。
天空的色彩仿佛是空灵飘扬的歌声伴着温柔婉转的钢琴声萦绕在我心中。
不知道在门前站了多久,我的意识才被一股寒意拉了回来。
【有些冷啊】
毕竟是晚上,气温并不高。微风一阵又一阵地吹着,虽然很舒服,但也使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我决定在村子里逛一逛。
迈着蹒跚的步伐,我在村庄了来回踱步。村庄里没有照明的火把或者是电灯,反而家家户户的房子周围都长着群一种可以当做灯盏的发光菌类。与森林中的并不同,它们发出的淡淡的蓝色荧光,与天上洒下的幽光相互映衬。大自然便因此成为了裁缝,它是两种“面料”相互融合,相互补充,为村子盖上了一层幽幽的蓝色纱被。
“喂,你,现在是宵禁时间,你应该呆在家里。”
我听到背后有人叫我。
我转过头。
那个人胸前挂了一个皮甲,一手里拿着一个十分破烂的剑,另一手提着一个发着微弱黄光的马灯。虽然看不太清他的脸,但听声音感觉他是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我转过身,对他说:
“你好,我是刚来的,不太了解这里的规矩。”
“唔”
那个人吃了一惊,用一种五味杂陈的眼神看着我。
“啊,您醒了啊,我想我应该把您带到村长那里。”
我相信了他,跟着他向村子的中心走去。
我们沿着一条主路走,渐渐的,周围的房子逐渐多了起来。不一会,我们便到达了村中心。这里相比我之前所经过的要显得更加繁荣,至少在房子的数量上是如此。
我们最终停在了一个亮着灯的房子前,相对于其他房子,这座房子要显得更大也更显得庄重。
那个年轻人向一旁的守卫打了个招呼。
“呦,柯米你怎么来这了”
“别提了,路上碰到个瘟.....咳咳,路上看到前几周救下的迷途者”
“什么?!他醒了”
“唉唉唉,你别探头去看啊,我跟你说话呢。”
“总之,你先带他去见村长,我去把村庄委员们叫来。”
那个年轻人跟守卫谈了一会儿。之后,他将那个守卫一起拉了过来。
“这是我们村务部,村长应该在里面开会,请您进去找他吧。这位先生会带你进去的。”
年轻人指了指一旁的守卫后便一路小跑跑走了。
“跟我来吧”
那个守卫向我招了招手。
“哦哦哦,马上”
我向他回复道。
“还不知你尊姓大名”
“科尔顿”
“科尔顿,OK,我记住了,我叫.....”
还没等我说完,科尔顿加快了步子。
【这是在拒绝我吗】我想
我跟着科尔顿来到了一扇大门前,大门半开半掩着,里面似乎正在进行激烈的争吵。
“我再说一遍,玛格利尔,那个混蛋我们不能留,你的清楚,他可是从黑森林里走出来的!”
“对啊,进入黑森林的人没有一个能走出来的,他们不是成了游荡者就是被那些该死的黑毛畜牲吃了。”
“先生们,大家先冷静。”
“艾利尔,现在这个情况你怎么能叫我们冷静?”
“不管怎么样,玛格利尔你必须把那个被诅咒的混蛋赶出去,谁敢确定他不是亡灵之眼派来的卧底吗?”
“但是叔叔,他身上的伤......”
“你果然是个小屁孩。艾利尔,你可知道......”
“咚咚咚”
科尔顿敲响了门
“先生们,抱歉打扰了。迷途者醒了,他现在正在门外等候。”
“让他进来”
“如您所愿,村长大人。”
我走了进去。门里坐着七个人,在我身边则站了四个守卫。
“欢迎您,不幸的迷途者。”
坐在最里面的人开口了,
“我是这个这个武装村庄的村长—克维伦•玛格利尔,你可以直接叫我玛格利尔。”
玛格利尔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他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发与一个颇为特别的白色八字胡,深深地皱纹好似峡谷一样,装饰着他的长马脸。
“您好,感谢你们救了我,还给我提供了食物。”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是......”
“没有人想听你的自我介绍,小屁孩。”
坐在玛格利尔一旁的光头不耐烦地说道。
那个光头与一旁的几人直勾勾的盯着我,那眼神好像是要把我吃了。
“鲁巴特,别这么无礼。”
玛格利尔又看向我
“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玛格利尔!”
在一旁的鲁巴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他站起来,指着我对玛格利尔说: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讨好他们!迷途者带给这个世界的伤害还不够多吗?”
鲁巴特又看向我
“听好了,你这只被打断脊柱的野狗,我不管你是不是预言里的那个人。总之根据斯维堪纳王国的法令,你需要被送到王城,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快滚吧!”
玛格利尔瞪了一眼鲁巴特。
“那么,艾利尔,就请你帮忙把迷途者送到王城吧”
“是的,父亲!”
坐在玛格利尔另一旁的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他身上穿着一身精美的轻甲,宽大的衣服下隐约能看到他肌肉流线完美的线条。
“您好,我是克维伦•艾利尔”
这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向我伸出手,似乎是想跟我握手。
“等等,我不同意。为什么你要让你儿子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鲁巴特质问道
“克维伦•鲁巴特!你该适可而止了!”
玛格利尔显然生气了
“这是艾利尔的职责,而且他还是民兵队的荣誉队长,他要做出表率。”
“什么狗屁”
说完后,鲁巴特不再做声。
“鲁巴特叔叔,请您放心,父亲大人总是正确的,而且我也并不是小孩子了。”
鲁巴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鲁巴特,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放下你的私人感情,要先以国家大事为重。”
玛格利尔顿了顿,
“那么,就让艾利尔带二十个士兵把迷途者送到王城,有人反对吗?”
众人站起来,低下头:
“遵循您的意志”
就这样,会议我的注视下结束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一头雾水,根本想不明白发生什么事,还有为什么那个鲁巴特要这样敌视我。
我长叹一口气,跟随着艾利尔离开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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